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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记公一日遣役催租租户他出妇应之役不得贿拘妇至公怒曰“男子自

2022-10-18 02:05:50 发布 浏览 427 次

附记:公一日遣役催租,租户他出,妇应之。役不得贿,拘妇至。公怒曰:“男子自有归时,何得扰人家室!”遂笞役,遣妇去。乃命匠多备手械 [18] ,以备敲比 [19] 。明日,合邑传颂公仁。欠赋者闻之,皆使妻出应,公尽拘而械之。余尝谓:孙公才非所短,然如得其情,则喜而不暇哀矜矣。[18] 手械:施用于手的刑具。敲比:用笞刑来追责限期。因为本文针对的是妇女,故改为手械。附记:孙公公有一天派差役去催讨租子,租户出门去了,只有媳妇前来应门。差役因为没有收到贿赂,就把妇人拘到衙门。孙公愤怒地说:“她家男人自会有回来的一天,怎么能骚扰家眷呢!”便下令责打差役,让妇人回家去。他又命令工匠多多准备手铐,用来催讨租税。第二天,全县都传颂孙公是个仁慈的县令。那些欠了租税的人听说以后,全都让自己的妻子出来应门,孙公便把他们全都抓来,带上了手铐。我曾经说过:孙公并不是才智不足,而是要等到查明了实际情况以后,才会对犯法之徒毫不怜悯同情。

新郑讼本篇与《太原狱》不仅篇名相对,在内容上也有共同之处,都是嫌疑人诬告对方,混淆视听,判案的官员巧妙地解决了难题。本篇的石宗玉破案的经过较之《太原狱》更加合法合理。张某有病,又是远客商人,当贼的可能性极小。某甲在金钱上的嫌疑显然比较大。但只是凭二人的口供攻讦显然无法断案,石宗玉想起“甲久有逋赋,遣役严追之”,显然是逼迫某甲自己出示证据的最佳借口和契机。

不过,“异史氏曰”由个别案件的侦破得出普遍的结论,即“谁谓文章无经济哉”却犯有逻辑上的错误。“文章”在这里并非泛指,而具有专门指向,即八股文,由此议论,我们也可以窥见蒲松龄对于科举制度的态度。

长山石进士宗玉 [1] ,为新郑令 [2] 。适有远客张某,经商于外,因病思归,不能骑步 [3] ,赁手车一辆,携赀五千,两夫挽载以行。至新郑,两夫往市饮食,张守赀独卧车中。有某甲过,睨之 [4] ,见旁无人,夺赀去。张不能御 [5] ,力疾起,遥尾缀之,入一村中。又从之,入一门内,张不敢入,但自短垣窥觇之 [6] 。甲释所负,回首见窥者,怒执为贼,缚见石公,因言情状。问张,备述其冤。公以无质实,叱去之。二人下,皆以官无皂白,公置若不闻。颇忆甲久有逋赋 [7] ,遣役严追之。逾日,即以银三两投纳。石公问金所自来,甲云:“质衣鬻物。”皆指名以实之。石公遣役令视纳税人,有与甲同村者否。适甲邻人在,唤入问之:“汝既为某甲近邻,金所从来,尔当知之。”邻曰:“不知。”公曰:“邻家不知,其来暧昧 [8] 。”甲惧,顾邻曰:“我质某物、鬻某器,汝岂不知?”邻急曰:“然,固有之矣。”公怒曰:“尔必与甲同盗,非刑询不可!”命取梏械 [9] 。邻人惧曰:“吾以邻故,不敢招怨 [10] ,今刑及己身,何讳乎?彼实劫张某钱所市也。”遂释之。时张以丧赀未归,乃责甲押偿之 [11] 。此亦见石之能实心为政也。[1] 石宗玉:石日琮,字宗玉,号璞公,长山人。康熙年进士,授新郑县知县,有政绩。见嘉庆《长山县志》。

[2] 新郑:位于河南省中部,今河南新郑。骑步:骑马步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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